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是0號囚徒。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我等你很久了。”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這里,有東西進來過。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第1章 大巴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作者感言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