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第二種嘛……

撒旦到底是什么？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想想。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

玩家們：“……”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秦非眉心緊蹙。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2分！】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秦非：……

宋天道。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死人呢？

李宏。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