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林業&鬼火:“……”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你聽。”他說道。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
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此刻場面十分詭異。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作者感言
他只好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