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噗呲。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我也覺得。”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好感度——不可攻略】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完了。
作者感言
他只好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