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孫守義沉吟不語。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好像有人在笑。……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嘔!”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玩家們都不清楚。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問號。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問號。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小秦-已黑化】
作者感言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