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小蕭不以為意。“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實在令人難以想象。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秦非一攤手:“猜的。”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來呀!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E區已經不安全了。咔嚓一下。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下面有一行小字: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看向三途。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啊啊啊嚇死我了!!!!”
“因為。”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作者感言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