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一個新的話題。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
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為玩家小秦開展的賭盤首次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獎勵:榮譽勛章一枚!您的優秀有目共睹!】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他不是認對了嗎!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莫非——“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導游、陰山村、旅社。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他猛地收回腳。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還好。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圣嬰有24名, 掛墜有24個, 圣經有24本,臥室有24間。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他是在關心他!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好感度,10000%。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他完了!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三途凝眸沉思。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作者感言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