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我不同意。”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多么美妙!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
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非心中微動。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神父……”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才剛升到A級,但亞莉安看向他的眼神,儼然已經和看一個超神級大佬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