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顧不上想那么多了。“嗯,所以我懷疑這是副本特意設(shè)計的陷阱關(guān)卡。”只是此時,黑發(fā)青年臉上已經(jīng)不再是那副常見的桀驁與玩世不恭,他捂著嘴巴看著秦非,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可怕的詞匯脫口而出,被彌羊以強大的自制力遏制回咽喉深處。老保安來的很快。“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
下方的復(fù)眼翅蛾頓時瘋狂起來!“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隊長!”
不過有了剛才秦非刷門的那一幕在前,起碼所有人都知道,秦非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慢慢的,奪回了整只右手的控制權(quán)。
沒見識的A級玩家彌羊,還是第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話題。
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秦非總覺得,聞人黎明現(xiàn)在對待他的態(tài)度怪怪的。雖然這次她連同伴都沒有一個,本該繼續(xù)藏匿好自己的名字,順利離開雪山才對。
在幾次欲言又止,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
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fēng)吹得泛紅。屬性面板中的數(shù)值僅僅只降下去1%,或許是因為他處理的面積太小。
仿若巨石敲擊地面。能否完成副本任務(wù),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而不會使玩家喪命。
發(fā)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我沒看到,而且。”六名玩家頹然圍在通風(fēng)口旁。這實在是個很無聊的游戲。
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zhuǎn)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
頭頂?shù)牡褂嫊r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yè)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yīng)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像谷梁這樣直接連骨帶肉的削掉一節(jié)手臂,是不可能自動恢復(fù)的。
……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玩家們聚在路牌邊摳腦殼,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出對策。
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崔冉在薛驚奇的團隊里很有話語權(quán)。
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直播間中的觀眾們和玩家一起,緊張得兩腿發(fā)軟。
許多玩家回到船艙底部后,就立馬開始閉目養(yǎng)神。林業(yè)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
“可以。”
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兩分鐘,三分鐘。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jié)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
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一路走來不是嫌棄這,就是指點那,進副本才過半天,他已經(jīng)把整個小隊的人都得罪光了。
天空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他在想玩家們頭頂?shù)鸟Z化進度條。
秦非只負責(zé)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fā)給各個玩家。
應(yīng)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jié)到扭曲的表情。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wù)這么簡單粗暴。
與此同時,玩家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對。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tǒng)選來當(dāng)死者的天選之子了。雖然秦非是備受關(guān)注的潛力股, 加上他在副本中抽中特殊身份, 因而愈發(fā)受人矚目。
隔著一層坍塌的雪墻,玩家強壯有力的胳膊毫無防備地貼了過來,秦非眼皮狠狠一抽!【■■■■■山脈登山指南】“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
這個薛驚奇,也實在是有點太過不挑食了。秦非這么一通操作下來,頓時引得觀眾越發(fā)好奇起來: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現(xiàn)在,這片碎片已經(jīng)徹底融進本體之內(nèi)了。有關(guān)于這一點,秦非目前一無所知。
作者感言
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