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小孩。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孫守義:“……”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拉住他的手!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作者感言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