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
蕭霄愣了一下:“蛤?”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秦非:“喲?”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砰”的一聲!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起碼現在沒有。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秦非眉心緊鎖。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好像有人在笑。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人頭分,不能不掙。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亂葬崗正中位置。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丁零——”四散奔逃的村民。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作者感言
他并不覺得這會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無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