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斷臂的傷口,遠比一整條廢胳膊要好處理得多。
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
100%,這個數值說出口,就連秦非都驚訝地挑了下眉。秦非和獾幾乎同時作出決定。玩家們回頭望去,來人是一個大象頭套的玩家。
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
青年故作深沉,下頜緊繃,原本清淺的眸色在光線昏沉的床底也被壓得暗了幾分,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性:
“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要年輕的。“副本簡直是地主在壓榨長工!”
秦非提醒道:“幼兒園。”“再說。”秦非漫不經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
秦非重點描述了一下刁明抓爛自己臉時,皮膚下面那詭異的、仿佛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蠕動,以及怪物身體里那一團團不知是什么的奇怪東西。秦非已經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
假如彌羊也滿屋子亂跑, 那秦非就算一遍又一遍搜尋整間房間, 又有什么用?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
應或鼻吸粗重。
果然他剛才沒聽錯, 這個小女孩是小秦吧?而她旁邊的米老鼠就是彌羊。
果然,他們還是被傳送進了任務空間。聞人總覺得,應或“副本特意陷害玩家”的論調奇奇怪怪的,如今卻有點反應過來了。
他們回來了。——比如騙騙人之類的。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
“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彌羊偷竊王明明父母NPC的盜竊值已經達到了78%。他扔下的石子在雪地上連成了一條不太明顯的線,這種原始到極點的笨辦法,段南也知道沒用。
這一天下來,秦非已經發現了,應或在黎明小隊中擔任著軍師的角色。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
一旁的觀眾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主播要是只有你這反應速度, 早就在副本里被人打死了。”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雖然毫無規律,卻呈現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
應或不知道。秦非顧不上想那么多了。
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
“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
……起跳,落下,起跳,落下。有些話聞人隊長不方便對刁明這位客戶說,但烏蒙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獾那邊的三人明顯被他這驚人的變身技能給鎮住了,但時間緊迫,六人一句廢話也不多說,馬不停蹄地繼續往前爬。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家養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
“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污染源這么強,系統肯定拿祂沒什么辦法。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有什么問題?”阿惠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
熊玩家已經將那顆哭臉球從桌面上拿了起來。“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走入那座密林!
沒想到這兩個NPC那么好忽悠,被他一騙就放他進了家門。
“阿或你是沒騙過烏蒙,你只騙你自己(痛心疾首)!”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七只老鼠變成了八只,對秦非來說沒什么區別,依舊是用繩子拴著他們往外走。
屬性面板上,紅白雙方的比分重新被拉了回來,現在已經變成了9:7。
作者感言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