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
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怎么?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還有13號。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吃飽了嗎?”
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這位美麗的小姐。”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秦非在心里默數。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挖槽,這什么情況???”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
還讓不讓人活了??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作者感言
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