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系統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
污染源:“……”
【5月30日……莉莉一直沒有回學校,聊天軟件也聯系不上她,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秦非低著頭。他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覺得自己這么貧窮過。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許多疑慮從秦非心中閃過。
谷梁努力克制著心底的興奮,蹲下身抬手去掰那塊地磚。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
根據筆跡前面的內容,這個“愛德坦山脈”,就是社員們定下的畢業旅行目的地。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現在都要下班了吧。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
玩家們腳踩在污血中,卻已顧不上惡心。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那就是搖頭。“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
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
多好的大佬啊!彌羊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
林業可以肯定,秦非一定和他們一起進了14號樓,現在不知所蹤,估計是被傳送到了樓內別的場景去。絞肉機漆黑的入口,就像一張野獸張開著的大嘴。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
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無聊,真的無聊,等他什么時候死了,我再回來看一眼。”
秦非:……“請問……二樓的、房——間。”
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秦非不準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尋找線索。
“你看什么看?”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
是怎么能用得了我的天賦武器的???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
“所以,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屬性面板內,最下方的【當前副本陣營】一欄,已然多出一段說明。
“?啊……哦!謝謝。”玩家懵懵地點頭。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秦非喜歡笑,即便沒事時,那形狀漂亮的薄唇也總是抿出上揚的弧度,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自如。
規則是玩家在副本中一切行為的準則。
“那你叫什么?”彌羊呆愣愣地順著秦非的話問道。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
想到這里,彌羊又恨恨地瞪了孔思明一眼。她為什么會突然回家?熊玩家發現了線索。
他的血液對于污染源來說,是特殊的嗎?秦非問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過了十幾秒鐘,房間果然給出了回應。
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柳驚與另一玩家仍在大聲吵嚷,雙馬尾和他們爭得面紅耳赤。
“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
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無論是直播間內的隊友,還是直播間外的觀眾。林業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作者感言
當時他親眼看見犯人被押送往了甲板下方的底艙里,有極大可能,現在就被關在工作區內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