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間游戲開始的播報聲響,社區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批游逛的怪物。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
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把怪物弄的亂七八糟追殺他們,還不如吊著怪物放風箏呢!!
“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去看過蝴蝶歷年展示賽的視頻呀。”
呂心瞳孔驟然一縮。
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當然不是!這決定是他們小隊全員剛才一起暗戳戳做下的,密林逼近的速度實在有點快,污染能力也越來越強,現在他們站在營地位置,都能隱約聽見林子那邊傳來的喊聲了。
林業一錘定音。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
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
“???”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
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
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雪村寂靜無聲。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正在為夜航于風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
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就會碰到無數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打碎祭壇后出現的鬼怪是有定數的。
他就那樣, 一步一步。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
系統聲頓時啞住。“老婆在干什么?”蝴蝶提前喊人,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心。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在進門前,船工警覺地回頭張望。
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紅色。呂心劇烈地喘息著,那個一直追在她身后的東西似乎也被關在了門外。
“可以。要不要出去進行夜間探索的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里,我沒有權利多做干涉。”絞肉機——!!!但現在,彈幕也明顯地減少了。
突然而至的意外嚇了鬼火一跳,身體給出下意識的反應,手不由自主地向后縮了縮,反而輕微掙脫了保安制服的束縛。
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身經百戰。中心城的道具商城里沒有指南針,他們所用的指南針全是從Y大登山社員的隨身背包中搜出來的。
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又是爬雪坡、進村,都是十分關鍵重要的節點。但這些猜測隨著那個靈體的一聲嚷嚷,全都被打破了。
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
林業輕聲喊道。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事到如今,反而再沒有人因為秦非的遲疑而表現出不滿。
秦非繼續翻看著傳真文件。
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憂。報名窗口前的隊伍行進速度極快,會來這兒的玩家無一不是早就選定好了目標副本,幾乎幾秒就輪換一個。假如是那些高級別的大佬,的確不可能會稀罕他手里那一點C級B級的破爛藏品。
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她就那么倒退著一路走出了操場跑道,任務隨之完成。崔冉點頭:“我剛才有點不舒服,在樓下休息了一會兒。”
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們只要沖出一樓安全通道的門,整棟樓都會同時被拍扁成一個大型單層空間,那樣一來,外面必定蹲守著數之不盡的怪。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
作者感言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