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撒旦到底是什么?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哦……”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p>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
鬼火自然是搖頭。然而,無數(shù)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靠自己弄明白了。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薄昂冒桑?我告訴你?!卑舶怖蠋煂⒑蟛垩酪У每┲┲ㄗ黜?。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qū)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時間到了。”三途看向秦非。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三途說的是“鎖著”。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睂O守義嗓音艱澀。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這么有意思嗎?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fā)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guī)則,在這種前提下貿(mào)然違規(guī),實在是太冒險了。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那聲音越來越近。
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者感言
對于秦非順其自然的擺爛態(tài)度,三途表示10000%的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