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玩家:“……”“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而那簾子背后——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而且刻不容緩。這該怎么辦呢?
撒旦抬起頭來。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秦非揚了揚眉。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這東西好弄得很。——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秦非沒有立即回答。“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但這真的可能嗎?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其他人點點頭。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作者感言
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