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血腥瑪麗。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呼——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
艾拉愣了一下。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原來是這樣!”“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還有這種好事?“我是鬼?”“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鑼聲又起。
作者感言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