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看看他滿床的血!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鎮(zhèn)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
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yōu)點全部抵消。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已經(jīng)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他們已經(jīng)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如果……她是說“如果”。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xù)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也是。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良久,醫(yī)生輕輕嘆了口氣。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nèi)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shè)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xué)習(xí)才對吧。“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yīng)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答應(yīng)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許久。
作者感言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