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3號。“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觀眾們面面相覷。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秦非若有所思。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秦非見狀,微微垂眸。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是2號玩家。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出口!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