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fā)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yīng),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談永頭腦發(fā)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已經(jīng)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gòu)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qū)。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這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
但是死里逃生!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反正不會有好事。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是啊。”老人轉(zhuǎn)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lǐng)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最后十秒!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xù)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xiàn)在了他臉前。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外面走廊上已經(jīng)很安靜了。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zhàn)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
8: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咔嚓。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jīng)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fù)的死胡同。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但他現(xiàn)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作者感言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