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搞什么???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
預選賽邀請函分為兩種,三途和鬼火手里那種是普通邀請函,普通邀請函不記名,允許玩家私下交易。報名參賽的玩家被系統分別投放至不同版本的副本內。
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大廳堵秦非的那人。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秦非額角一跳。
雖然秦非他們還一間房都沒進去過,但聽豬人在開幕儀式上那樣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大家還以為,這77間房中安排的會是些多么精妙有趣的游戲呢。
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
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忘記他這次用了原裝臉了!
“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
“是在玩具熊后面。”
“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
她的身姿纖細,四肢修長,假如不看口鼻出異常的凸起,光從背影分辨,無論是誰都會認為,那必定是個十足的氣質美人。一股濃郁的霉腐氣息撲面而來直沖天靈蓋。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
而假如讓他和其他玩家組隊,也很難行得通。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的事情了。
谷梁為什么會覺得,只有他一個人覺察到了不對呢?“哈哈哈哈,鬼嬰看見主人的尸體怎么這么開心啊。”
只要能夠拖延時間,系統就能再想別的方法毀掉銅鏡。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
“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
這扇門是一場騙局,老鼠王輝預測的十分精準。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他是想問,他們要去哪里找營地。
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秦非帶著三個一臉懵的玩家掀開塑料簾子,走進炒肝店的大門。
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秦非剛才描述得很細致,應或幾乎能夠想象到刁明面部扭曲猙獰的模樣。“我們、我們現在在奧斯塔迪亞山上,對吧?”他磕磕絆絆地問道。秦非笑眼彎彎:“剛剛在營地收的呀。”
“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帳篷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似乎是聞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隨后有人喊道:
三途:“好像……沒有吧?”峽谷盡頭,一大片雪怪正在逐漸冒出頭來,玩家們玩命朝前飛奔, 但在雪地里沖刺根本提不了速。
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劃破指尖。“我不管,你們要保護我,我一個糟老頭子,肯定打不過鬼!”
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
作者感言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