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黃牛?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問題也不大。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秦非:“……”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哦哦哦,是傻蛋先生!”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她低聲說。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但這里不一樣。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尤其是6號。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
作者感言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