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以0號目前的狀態(tài),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什么??”
這里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她在感情上已經(jīng)被秦非說服了。“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fā)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yù)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原來如此。”不對勁。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zhuǎn)。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fā)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叮鈴鈴,叮鈴鈴。
林業(yè)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E級直播大廳自創(chuàng)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nèi)創(chuàng)收如此之高:撒旦:……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fā)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蕭霄:???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xiàn)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這怎么可能呢?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yīng)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這親昵的姿態(tài)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shè)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秦非:“……”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guān)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huán)節(jié)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dǎo)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聽崔冉夸幼兒園環(huán)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qū)幼兒園里,條件最優(yōu)越的。”
作者感言
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