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秦非在原地站定。
否則他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他的面前。
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
——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不知為何,刀片嵌入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傳來。假如不是提前知道這處地點的存在,玩家們就算從玻璃墻邊走過,也不會發現,身旁居然有個屋子。
薛驚奇神色凝重。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
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對。”孔思明點頭。
隨著一張張預選賽邀請函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遙遠的另一處位面中,各個直播大廳內,一面面光幕也隨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
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他少了一條胳膊,雖然大半原因是他思慮不周又自作聰明,以致咎由自取。
還好,預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今晚怎么辦,就這樣窩在帳篷里嗎?”
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
但他沒有睜眼,垂落的睫毛緊緊壓在眼瞼上。秦非咬緊牙關,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
早餐鋪老板拿著一把贈光瓦亮的大砍刀,面帶詭異的微笑,咧嘴問三名玩家: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直至一聲輕嗤打破寂靜。
隨著操作桿上行的槽口被卡住,絞肉機的隔板也在半途中停滯下來,整臺機器發出沉悶的響聲,機油和鏈條的摩擦聲越來越重。通風口下方的房間里,那些整齊排列如僵尸般的動物們,被從天而降的林業砸亂了陣型。
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秦非怔忪片刻,向那抹身影靠近。
彌羊:他爹的這個狗東西說話怎么這么氣人!!!
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
“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其實,在攀登雪山的過程中, 隊員們用繩索固定隊伍、以達到不被風雪吹散的目的,是很常見的登山技巧。
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
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面,一雙眼睛帶著友好的打量與希冀,一副很想長長見識的模樣。秦非略有遺憾:“好吧。”
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副本中所有的東西。
林業懷中的祭壇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樣。
他剛才有個十分荒謬的想法,假如,羊湯館里的尸體是尸快,那這個店該不會是他的好爸媽用來毀尸滅跡的下家吧?“別做夢了,行不通的。”有人面帶憐憫地勸告著,說破了無情的真相,“除非彩球的前一任主人死掉,否則你即使拿到,它也不算你的。”
……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
A級玩家作為金字塔尖端的存在,擁有的特權數之不盡。玩家們拿出頭燈,刺眼的光將雪洞穿透。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
欣賞一番。
“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創世之船》, 以彌羊的預估,這個副本和《三個國王》會是最早被選完的兩個本。瓦倫老頭的雙眼倏地瞪圓了!!
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指間的黑晶戒正在一陣一陣的發燙。每一聲。
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
啊……這可有些麻煩了。銅鏡很快被復原完整。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
作者感言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