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是一個八卦圖。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秦非挑眉。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是因為不想嗎?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一直?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秦非大言不慚: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作者感言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