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救命!”“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成交。”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秦非:“……”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活人不能離開。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但蕭霄沒聽明白。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這怎么可能!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他會死吧?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他們是在說: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不過——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但——秦非微笑:“不怕。”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作者感言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