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青年言笑晏晏地雙手支撐在保安亭的窗框上,完全沒有受到好感度條上信息的影響,極其自來熟地和老保安套著近乎:
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聞人隊長一臉郁悶。
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
秦非在原地站定。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
跑得最快的那批怪物身影已經隱隱綽綽可見。這頭豬和真正的豬很不一樣。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
“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彌羊將手冊翻閱一遍后合攏,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
也許登山筆記上所寫的,全是1號社員自己臆想出來的, 而真實的情況正如新聞中說的那樣。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
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
“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他們領著秦非,登上了那個通往漆黑的未知地帶的樓梯。“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倒霉是會傳染的。”
只可惜那任務每個玩家只能觸發一次,沒法多薅羊毛。三人極其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三個沒有生命的木樁,就連呼吸都放得緩慢而舒展。“勘測員認為,在每年的7~10月,托羅蒙德雪山和另一座本身并不在陀倫一帶的雪山,會出現為期三個月的空間交錯。”
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陷入藝術的癡狂后,寶田正明先生成為了自己雕塑大軍中的一員!“啥情況,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結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
而路口左側,那隔著重重墻壁將秦非盯上的玩家,也終于露了面。應或看著烏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個傻子啊?”一局一勝。
秦非一巴掌抽在NPC的后腦勺上,趕在他變異之前將他扇醒。
副本背景中已經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
“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就在陶征介紹道具時,幾人身后,秦非已經不知從哪處垃圾堆里撿了個硬度適中的銅絲。規則顯然是針對玩家的,假如真的有怪物來襲,怪物才不會管什么規則不規則。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
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哦,當然可以,你過來我告訴你!”這些樹的內部似乎是空心的,在大樹旁邊的雪地,殘留有一些古怪的痕跡,看不出是什么曾經來過。
他在活動中心那邊將熱鬧看的差不多,趁沒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趕了過來。
“請問有沒有人——”他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確定了他們已經是死者的事實,因此才觸發了陣營轉換播報。
紅方目前的得分是由他們4人加上宋天拿到的。
“什么也沒有找到。”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系統播報的玩家人數是20人,去除掉失蹤的周莉,應該還剩19個。
不進去,卻也不走。她垃圾站的門打開了,該不會也是那個穿蝴蝶衣裳的賊偷的吧??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
和這樣的人近距離對戰,秦非毫無贏面。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
“咦,其他人呢?”
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
作者感言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