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說話的是5號。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真是有夠討厭!!
秦非:“……”“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頭頂,天色隱約發暗。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作者感言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