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午12:00~12:30 社區西門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再往前走是一個下坡。
烏蒙神情一振,抬手又是一刀!是物品墜地的聲音。因此,如今,透過那張毛茸茸的灰色貓眼,在空洞的眼窩背后,豬頭玩家看見的竟是一張格外慘白光潔的面皮,以及兩道猩紅的血痕!
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
“你們吃過早飯了嗎?廚房里還有沒賣完的炒肝。”聞人黎明渾身上下都黏著白色的,像是蜘蛛絲般的絲線,一邊走一邊伸手拉拽。大家目光閃亮亮地凝視著直播畫面中的那只貓咪,好像想要撕開他的動物偽裝。仔仔細細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劃出這樣一場精妙絕倫的反殺。
但,王明明的媽媽,總該夠資格和王明明一起走了吧?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
污染源碎片,會藏在這座神廟里嗎?被標記的玩家又不樂意了,并得到了稀稀拉拉幾聲附和。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的大牛。
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
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非略有遺憾:“好吧。”
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
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這是污染源的碎片。
“然后呢?”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如此簡單的游戲,給到的彩球數量當然也不會多。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
大多數的綁定小隊或固定組合內,成員都各有所長,相互成就。
秦非微瞇起眼,下壓的睫毛在臉上投落一排陰影:“我們必須過去。”
“對。”阿惠點頭,遲疑片刻后道,“比如,假如指南針出了問題的話……”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
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
說不定,人家已經又賺到新的彩球了。
5分鐘后。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
應或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
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正如他先前所顧慮的那樣,系統不會給玩家消極游戲的機會。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
六人在中心廣場中亂竄,躲避著廣場中為數不多的怪物。而且陶征再怎么說也是B級玩家,高等級不是瞎混的。身下的鐵皮不斷發出咯吱聲,玩家們心驚肉跳,生怕異常的響動會引起某些NPC的注意。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
一具尸體。故伎重施,又鑿出一個小口。靠!
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他禮節十分完美地一手輕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前伸,雙膝微屈,做出了邀請的動作。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
這要是個人的話,現在恐怕也已經變成鬼了。
作者感言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