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下午才剛補過覺,現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圖中睡覺,玩家們沒做幾分鐘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
在掌心覆蓋上祭壇的那一瞬間,秦非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抽離到了另一個空間。
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刁明是在密林里被污染才會變成這樣的。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
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但王明明的父母喜歡肢解。
有鬼臉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會有任務存在。
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他忙著逃命和打架, 懶得說話, 萬一岔氣了怎么辦?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
規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
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泳池中氣泡翻滾。
空氣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泡泡,將兩人包裹在內。
三途:“好像……沒有吧?”與此同時,羊肉粉店老板憤怒至極的咆哮穿過店門,傳到了兩人耳中:“誰他媽翻了老子的冰柜?!!!”“王明明同學。”
在距離兩組人稍遠的十余米外,手持雙斧的高大身影正一步步踏著雪,緊隨其后,森然的目光穿透風雪, 落在前方某一人的背影之上。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秦非意識到那東西爬到床上去了。
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
早知道他這么恐怖。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
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
觀眾覺得十分魔幻。“臥槽!臥槽!小秦怎么沒了?”
這個玩家什么來頭?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吧。”眼前這個存在,雖然擁有著和他前次曾見過的“祂”一樣的外表。但,副本第四個支線地圖的打卡任務卻還沒有做完。
假如現在同他搭話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玩家,他都絕對不會搭理。假使按照正常情況繼續下去,他們至少還需要將剩下幾個垃圾站都走完,才能尋找齊所有的祭壇。R級對抗賽不愧是特殊副本, 流量著實高得嚇人。
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
像“游戲玩家”這樣自帶出場特效的外觀,彌羊還是第一次見。應或也跟著挪了一點。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的太可惡了!!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憑他們兩個的交情,自己要是求他把這個工作給自己,他應該會同意吧?是想把守陰村搬空嗎?
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長的黑發隨著水波散溢。可是,英雄,哪里是那么好當的呢?
“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但他還是覺得副本十分仁慈。呂心滿心焦灼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秦非幾人正在路上走,忽然被一個人迎面攔住,林業三人愣了一下,秦非和陶征卻瞬間認出了對面的人是誰。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
作者感言
聞人:“你是說,只要我們確切地認識到自己是死者,就會被歸類到死者陣營,在此之前我們其實都是半死不活,就算完成了生者陣營的任務,也沒辦法通關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