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dān)心。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3號死。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zhí)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zhǔn)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lǐng)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24扇寫著標(biāo)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cè),每側(cè)分布著12個房間。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還能忍。
算了,算了。他是在關(guān)心他!“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我是鬼?”“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
他們是次一級的。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fā)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誠摯夸贊: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xù)。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一覽無余。蕭霄如今的表現(xiàn),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guān)聯(lián)。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秦非心中微動。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沒人!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yè)忽然擠上前來。
……孫守義:“?”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鬼火接著解釋道。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差了。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guī)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zhì)得不行。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yè)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yīng)該都是鬼吧?”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cè),轉(zhuǎn)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蕭霄頓時擔(dān)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作者感言
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