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要知道,玩家在游戲中獲得的彩球,是無法收入隨身空間的。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
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但是,這些樹,也在跟著我們向前走。”
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
一只套著人皮的老鼠!秦非停下腳步。金屬鞋扣在燈下反著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
一旦某一方率先成功通關,另一方就只能永遠被留在副本中了。……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竟然又要和老朋友見面。
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醒醒,天亮了。”
“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玩家們沒穿羽絨服,只是因為沖鋒衣更便于在大風大雪時行走,但在保暖性方面顯然是羽絨服更佳。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
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
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原來, 這樣的人也會為了某件事而表現出焦灼緊張嗎?
而接下來,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無果,依舊毫無回應。
在進入副本前,玩家們曾在游戲宣傳冊上看到過簡介。
萬一他們因為公布消息而被內鬼記恨,那該怎么辦?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在的狀態,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
更別提它竟然還有著人物簡介卡。“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臥槽!!???
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最有可能來找麻煩的蝴蝶被絆在了小區里,余阿婆一門心思追殺蝴蝶,想必不會來垃圾站找他們的麻煩。兩個低階玩家臉色煞白地點頭應下。
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
“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哦,也不一定,指引之地也不是沒可能藏在中間的打卡點里,但我們現在肯定開啟不了,一樣要在打通全圖以后才能進入。”雖然之前在木屋里,大家都產生了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懷疑,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
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
林業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
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
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
而坡上的人也終于顯露出身形。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
搖晃的空間。恰好雕塑那頭出了新的狀況,秦非便趕過去查看,原想順道借烏蒙那把削鐵如泥的刀來用一下,沒想到谷梁居然躲在后面撿漏,還這么猛,直接徒手上!
雪山本為什么會出現僵尸。身后追兵與秦非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
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憂。
這些念頭在瞬息之間從秦非腦海中閃過,秦非面上笑意未變,并沒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樣,在聽見老保安的拒絕后就轉身退卻。他們的眼睛和小秦的眼睛,看見的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嗎???王明明的爸爸:“你不是說最近害怕嗎。”
毫無防備的觀眾嚇得一哄而散,等到反應過來后,又罵罵咧咧地聚攏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
嚯!
空氣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強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墻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起來。
作者感言
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