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xué)生,他在F區(qū)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唔……有點不爽。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tǒng)提示又響了起來。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xù)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放風(fēng)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什么東西?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他還記得剛才談永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原因無他。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yè)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秦非驀地回頭。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guī)湍惆堰@東西揭下來?”“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tài)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那就換一種方法。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了,林業(yè)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作者感言
雖然菲菲公主沒說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彌羊看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