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秦非詫異地挑眉。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去啊!!!!”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
“抱歉啦。”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14點,到了!”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身前是墻角。
【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作者感言
林業幾人現在看陶征就像看哆啦a夢一樣,總覺得他的空間里裝著源源不斷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