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最后10秒!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他指了指床對面。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這尼瑪……該遞給誰啊?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我來就行。”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作者感言
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過任何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