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忍不住嘖舌:“這……”又走了一步。一切都還是剛才的模樣,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卻仿佛只過了一秒鐘。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她先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幾步。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
這個副本實在有些奇怪,一來就將他們扔在荒山雪地里,除了那段來自系統的前情播報以外,玩家們沒能得到任何信息。彌羊氣結,不想再理秦非,把心里的不爽全部發泄在了四周的怪物身上。起身,沖水,推門,沖出隔間,一氣呵成。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
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烏蒙半點未能察覺到危險,腳下步速絲毫不減!
其中有一項便是離開結算空間,進入過渡區后,能夠乘坐擺渡車回到玩家生活區,而無需用腳從中心城一步步走回去。“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吧。”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
這很容易看出來。
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彌羊盤算著,即使他和好大兒聯手,能贏過對方的把握,大概也只有五六成。
然后臉色一僵。“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秦非翻看半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纖長指尖一捻,翻動書頁的速度越來越快。
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復眼翅蛾飛到了營地里。垃圾站中雜物凌亂,但面積并不大,這項任務對于單人玩家而言或許有些困難,但在場足有六人。
“恭喜玩家成功通關,歡迎來到結算空間!”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
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
他停下腳步。
“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彌羊有點挫敗,還有點不爽:“你叫什么?”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
彌羊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
那只是房間的裝飾,不是嗎?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
樹木的間隙中,有猩紅的光芒閃爍著傳來,將夜幕染上一層血色。這收音機看起來也很有些年頭,灰色機殼有數處凹陷,破得不成樣。
“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
聞人的眉頭挑得一邊高一邊低:“請冷靜一下,我沒有惡意。”某天,寶田先生的學生來到雕塑室為他送飯,卻驚訝的發現,寶田先生不見了!】
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他們現如今身處水中,要想下這個坑,會比在雪山上爬懸崖輕松許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游下去。
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計劃是好計劃,可連第一步都行不通。宋天跟著崔冉,雙馬尾跟著薛驚奇,同樣安全回到了幼兒園。
玩家們卻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論狠狠帶跑偏了。秦非對聞人黎明露出友好的笑容:“隊長,你接著講。”“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
聞人黎明一腳將冰塊踹入水中,踢到旁邊,厲聲呵道:“快!”反正這么多人里,他就只看他順眼。
“薛、薛老師。”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更遑論對方身邊,還有一位聲名遠播的明星玩家保駕護航。
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游戲過程全都有驚無險,雖然有些難度,可是沒什么陷阱,度過得非常平淡。“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問。
“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林業幾人紛紛點頭。
作者感言
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