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片刻后,又是一聲。
房門緩緩打開。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林業不知道。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良久。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
“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他好像非常在意酒。
秦非:“?”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作者感言
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