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艾拉一愣。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他必須去。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tmd真的好恐怖。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
“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是那把匕首。
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薛驚奇問道。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一分鐘過去了。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作者感言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