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他是會巫術嗎?!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秦非表情怪異。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砰”的一聲!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這樣嗎……秦非若有所思。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作者感言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