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卻沒有回答。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秦非：“……”

草草草！！！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林業認識他。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大佬，你在嗎？”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這是什么操作？

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秦非一怔。他沒看到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導游神色呆滯。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咯咯。”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臥槽！！！”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你不是同性戀？”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村長腳步一滯。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所以。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