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zhuǎn)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們腳步沉穩(wěn)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不能被抓住!撒旦抬起頭來。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xù)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這座禮堂內(nèi)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tǒng)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進去!”
秦非點頭。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你——”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從休息區(qū)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fā)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xiàn)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而且畫質(zhì)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就好像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fā)生了。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其實林業(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6號:“???”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yōu)榱颂秸諢?。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xiàn)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fā)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異常來。
秦非已經(jīng)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你、說、錯、了!”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完了完了完了,規(guī)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作者感言
這坑實在太深了,像是能夠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