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好吧。”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什么也沒有發生。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你不是同性戀?”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最終,右腦打贏了。
秦非:“……”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
徐陽舒快要哭了。“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它必須加重籌碼。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作者感言
在副本開始時,系統播報過,死者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