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蕭霄是誰?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nèi)。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fā)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而是向下翻轉(zhuǎn),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fā)男一邊狂奔一邊發(fā)問。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xiàn)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就跟他們現(xiàn)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這是個天使吧……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jīng)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xù)向前跑。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不過。”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qū)和E區(qū)之間的中心街道上。”
……
“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作者感言
能當秦非粉絲的靈體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受氣包,一言不合直接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