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有什么問題嗎?秦非沒有妄動。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喲呵?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醒了。”
“1號確實異化了。”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草草草!!!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作者感言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