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的兩只眼睛驟然發(fā)亮,屁顛屁顛地爬到秦非的尸體上,張嘴“嗷嗚”就是一口!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了。”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huán)。秦非已經(jīng)躍躍欲試地站在了射擊攤前。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
剛好,秦非的頭套是一只深灰色的貓。直到幾人如同一排雨后新長出的蘑菇般陰暗地蹲在灌木叢里,鬼火依舊一臉恍惚。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驚嚇過度,呂心總覺得,鏡中的自己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
他們還是沒能走出這座山,但天已經(jīng)亮了。“烏蒙。”無非只有一樣東西而已。
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
所以當他們看到回來的人不是隊友時,才會那樣沮喪。“就是就是。”“我要指認崔冉是鬼。”
“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烏蒙和騶虎作為兩側施工的主力, 在切割冰面時保留了一小部分粘連, 使切割而出的冰塊不會立即落入水中。
不,都不是。
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可現(xiàn)在,當玩家們想將蠟燭弄熄滅時才意識到,他們根本做不到!除了對于未知未來的淡淡恐慌以外,谷梁的頭腦竟一片空白。
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fā)頂,與他的發(fā)絲渾然交融。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阿婆憤怒的嚎叫聲響徹小區(qū)上空。
“快走!”彌羊將林業(yè)放下,重新變回羊頭的動物形象。
鬼火林業(yè)頓時手忙腳亂地四處翻找起來。現(xiàn)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
早知道他這么恐怖。可現(xiàn)在,彌羊硬是跑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無畏姿態(tài)。墻上的玩偶分明已經(jīng)在數(shù)次晃動后重新歸于平靜,可不知怎么的,它卻突然猛地從墻上落了下來!
在這種副本里被發(fā)現(xiàn)是敵對陣營,后果可想而知。秦非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愈加幽暗的環(huán)境。“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
可那一丁點火苗是不可能解凍得了整個人的。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tài)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
一聲輕咳自耳畔響起,喚回了應或僅存不多的理智。可六個人實在太多了。
其實黎明小隊的人都不太想理刁明。——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應或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秦非聽到聞人黎明的疑問,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被他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思路絆倒。“話說這里站著的應該不全是玩家吧,還有NPC?所以這船上的人帶了這么多動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
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jù)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假如秦非沒有猜錯,這座礁石內(nèi)部應該是由無數(shù)孔洞貫通的。假如是那種一線天式的峽谷底部,一旦遇襲,要想逃生恐怕會非常艱難。
果然,手指伸進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絞肉機是一整臺半嵌在墻壁里的巨大機器,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都用厚重的鐵皮包裹著,想憑借這把薄薄的匕首將其破壞,難度很高。
羊:“???”
“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側耳細聽,似乎還有薛驚奇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聞人黎明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試試吧,試試也不要錢。”
林業(yè)一邊走一邊記,四人已經(jīng)在休閑區(qū)里繞了一圈,在對比過性價比后,幾人選擇購買了4份炒面搭配果汁當做早餐。
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副本的設定也太雞賊了,玩家一到飯點就餓。”蕭霄心痛自己花出去的一顆彩球,憤憤地咬了口漢堡。
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shù)倪M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
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
作者感言
“由此可以得知,人肉對于復眼翅蛾也是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