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十分鐘。秦非發(fā)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fā)的場景。
女鬼:“……”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沒勁,真沒勁!”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guī)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jié)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tǒng)!系統(tǒng)?”不能繼續(xù)向前了。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
身前是墻角。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qū)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tǒng)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tǒng)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guī)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十來個。”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6號見狀,眼睛一亮。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總之就是有點別扭。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林業(yè)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fā)現自己是假扮的?
作者感言
谷梁僅剩的一只手就像失去控制了一般, 瘋狂擦拭著尸體上殘余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