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仰起頭。“你們盡快回活動中心。”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蝴蝶都已經(jīng)混成這樣了,秦非哥還想著要搞他。
“哈德賽先生安排的表演很精彩。”茉莉似乎想到了什么,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但是……”
秦非眸色微沉,聯(lián)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lián)想。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外面尚且天光大亮。在玩家當中,能夠被稱之為“神”的,也就只有曾經(jīng)的那兩位了。
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所以,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和“鴿子”有所聯(lián)系?
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
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nèi)。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zhèn)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轉(zhuǎn)頭就給門上貼了封條。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
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他現(xiàn)在依舊是氣球人的形態(tài),橢圓的頭顱光潔而無棱角,思考時,橡膠手指摩梭在渾圓的下巴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刮蹭聲。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罷了。彌羊、林業(yè)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彌羊的基礎(chǔ)數(shù)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shù)量大這一個優(yōu)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
等兩人將所有條例全部寫在信紙上以后,再同時用力將信紙撕成兩半。“?”狐貍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你知道了?”“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
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雖然通關(guān)規(guī)則要求玩家登上山頂,但周莉死亡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光禿禿的山頂能夠給到答案的。
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
可惜,還有那兩小時的時間限制。墻上的玩具相互碰撞,發(fā)出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jīng)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
既然有規(guī)則,那肯定就得按規(guī)則行事。
“???”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從外面看,會給人一種這些房間面積都不大的錯覺。
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
嗬,讓你裝逼,讓你搗亂!雖然不知道這個獾有什么出眾之處,但很顯然,她的實力應(yīng)該很不錯。
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
他挨著稻草坐了起來。聞人黎明猛然松了口氣。“靠,怎么還上嘴了!!!”
在眾人眼前分叉。呂心甚至能借著幽暗的光線,看見里面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yè)三人抓包。這樣下去當然是不行的。
所以,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谷梁驚魂未定。怎么這么倒霉!!
舉高,抬至眼前。應(yīng)或鼻吸粗重。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
這座林子怎么自己長腳跑過來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lián)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xiàn)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jīng)昭然若揭。
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看身形,明顯是個人類。“現(xiàn)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
其實,在攀登雪山的過程中, 隊員們用繩索固定隊伍、以達到不被風雪吹散的目的,是很常見的登山技巧。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fā)呆。羊:“???”
作者感言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