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滴答。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該不會……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薛驚奇問道。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
“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
作者感言
“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