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秦非茫然地眨眼。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沒人!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都不見了!!!”“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蕭霄:“噗。”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絕對不可能存在。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蕭霄閉上了嘴巴。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溫和與危險。起碼不想扇他了。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作者感言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